walnut

随便写写

《烟花》——《犯罪心理》

“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锁开”


  这是一个不算太冷的冬天,只是颜家巷仍旧在青砖灰瓦的卷道间被冬日的萧瑟裹挟,长长的巷子里,两个人在并肩走着。道旁挂着的大红灯笼饰物与呵出的白汽混在一起,倒有了几分暖意。

  “真好,可以放烟花鞭炮了”林辰看着刚在天边炸开的一簇烟花明亮的花朵绽刻最大,而后流火般坠落天幕。刑从连也望着漆黑夜空,无不赞同,“年味才算有了”,旋即又补道:“一家之主才是不可或缺。”说完,两个人都笑了。

  “等下给王朝买什么样的?”“各式都来一样?反正他没放过,都是新鲜的。“林辰顿了顿,又提醒说:“还是别买窜天猴了。”

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“我怕他太兴奋。”想到王朝上次开车的横冲直撞,少一些强烈刺激对他还是好的,“到时候烦死我们。”

  “他已经够烦了。“刑从连一向很不满意王朝的缠人,搞得他跟自身顾问相处的时间平白被侵占,这次又是他知道了今年禁燃令解除之后,从上周开始就一直嚷要放炮,说他活了十八年还设放过炮,林辰就拉了刑从连去巷子另一头的古街去给他买。

   也是,在非洲长大的小孩,又跟着刑从连在国外辗转各个军事任务,回国之后便也有了禁燃令。

   孩子的缺失总要补回来的,林辰这样想。

   颜家巷的路走到了头,就是一条古街市。夜晚时分小贩林立,忙碌的人在烟火中为生活努力,是宏景市最好的安宁写照,其中当然不乏有卖烟花的。

   而就是在各种叫卖声、喧闹人声中,有一位老婆婆守着一张小小的桌子,桌子上是各式烟花。她倒也不吆喝,只是静静地坐在那,看着人流往来,看着熙熙攘攘。

   林辰走上前去,近了才能看得出她花白的头发被一根簪子挽着,黑色的簪子与尾梢坠垂的翠玉像是在书写水墨,身上着是一件对襟大袄,盘扣整整齐齐地扣着。

   以前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林辰这样想。

   他二人还未完全穿越人海而至,那老人就已经对着林辰露出笑意站起了身,但一言不发,待他俩在摊边立住,老人才像一个商贩问出那句:“来买烟花啊?看看喜欢什么样的?”

  “各式都来一样吧。”在她装烟花的时候,林辰开口说:“阿婆,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回应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,“在乎人气之间也”,老人眼里露出些欣悦,“日子太平,便想多看看这些热闹。”

能听到一句“日子太平”,便也不枉他们那些付出了。

  “麻烦您把小孩喜欢的那几样多装一些。”听林辰这样说,刑从连在旁边抵了抵他:“也就你宠他,会惯坏的。”

  “小孩儿嘛,都爱这个”,或许是惺惺相惜,老人的话也多了,“不过你们两个就不放吗?别光顾着小孩。”

   她把装好的烟花放到林辰手里:“年轻人也能放啊。跟心上人一起,多浪漫啊。”她的眼里又亮起了光,像想起遥远的名为青春的过去:“我们家老头子,当年要是有那簇烟花,我可不会跟他走的。”

 “知道吗,她的眼里很有幸福感”在往回的时候,林辰这样告诉刑从连。“想到她的幸福感也有源于我们的部分,是很有价值感的,”刑从连揽住身边的人,“对不对啊,林顾问?”

   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,而毗邻的颜家卷寂静四下,像为那些喧腾做暗夜里的守夜人。他们两个人走进寂静里,踩着烟花炸开的声音。

   有人穷凶极恶,有人挺膺而出,看得见的美好背后成许是数不清的牺牲,然而总会有人做牺牲者,像飞蛾扑火,却又似万蝶振翅,前赴后继,大概信仰所存吧。

   他们又走在了去时的路上,听着一声声炸开的烟花。林辰拽住了身边的人,带着些神秘地说:“王朝现在不在。”

  “所以?”

  “所以,刑队长想先浪漫一下吗?”

  两个人都是很久设放过烟花了,从袋子里随便拿了一个出来。点燃引线,看着火星一点点燃尽,倒是对将要看到的产生了百般期待。

   倒并不是飞上天炸开的烟花,而是太平花。点点火光在黑夜里绘成了火树银花之景,纷繁绚丽。

   林辰把刑从连拉近了,贴着他耳根说道:“我一直觉得瞬间的美好是永恒的,”他看见烟花的光在到从连湖绿色的眼睛中闪烁变换,“不如.让它更美好一些吧。”

   一个踮了脚,一个低了头。

   在烟花落幕的那瞬间,他们品尝了永恒的美好。


最后要说:就是想描绘一下他们守护的美好,就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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